严乙伦将信纸捏成团,警惕的盯着崔无命,问道:“你为何对我的事如此清楚?”
“我自有我的信息来源,这你不用管。你只需知道,我们有同样的目标就行了。”
“同样的目标?”
严乙伦冷笑一声,道:“我知道你最重要的人是苏万三,而苏万三正是死于我师父之手,我们何来同样的目标?”
“陈九道的确是我仇人,但我这只胳膊是被许青山砍断的,我的仇人又何止一个?”
崔无命抓住空袖口,寒声道:“陈九道,许青山,赵澄,文泰,狗皇帝!都是我崔无命的死仇!”
“现如今陈九道已死,还是被许青山所杀,真是可笑!”
“但可幸的是,许青山和赵澄都是我们共同的死敌!”
说着,崔无命走到严乙伦跟前,厉声道:“许青山我自会去找他,赵澄这边,就看你的了。”
严乙伦道: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?”
“我没吩咐你做任何事。”崔无命转过身走去,道:“我只是多给你一些机会,如果你不想报仇,那是你的事。”
“崔无命,你现在为谁效忠?”
崔无命停了一下,偏过头道:“你看轻我崔无命了,从始至终,我效忠的只有苏家。”
看着崔无命走远,严乙伦喃喃道:“苏家,苏家?苏万三已经死了,苏家也被满门抄斩,效忠苏家?难道……苏家还有人活着?”
严乙伦紧紧地闭上眼睛,良久后,猛地回头看向那两颗人头,眼中的怒火仿佛快喷出来,融尽这周遭的大雪。
……
赵澄一行行路几日后,越靠近大靖东部,雪便越大。
赵澄在马车里陪了赵虎一会,便出车驾马,看到前面与赵演同行的纤细身影,提速跟了上去。
“阿桃,你身上有伤,外面天冷,为何不待在马车里?”
阿桃神色很好,迎风的脸上也不显得干燥,道:“我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,新肉已经长了出来,骑马能锻炼肌肉的弹性。”
“还有这种说法?”赵澄疑问道:“就不担心新肉撕裂吗?有没有问过鸣画先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