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他回去,南周朝廷会把失去羊门七将的代价和这次战败算在他头上,他能给咱们抵挡怒火。但若是杀了他,就将是我们承受南周的怒火了。朝廷北伐正在紧要关头,双线作战的确耗不起。”
“当然……”赵澄摊开手中的香囊,道:“让我下定决心放了他,是因为这个。”
赵五问道:“这是啥?”
“我在山贼巢穴捡到的,和他身上的是一对,应该是他掉在山上的。”
一旁的杨桃枝说道:“就是说,灭掉那些山贼的人其实是他?”
赵澄点头,道:“当然……他清缴山贼是为了以后能在陵山潜伏,但答应我放了那些女人孩子,并善待他们,这份情我得记下。”
“其实说到底吧,还是我害怕被南周大都督没日没夜的惦记!”赵澄洒脱的一笑,伸了个懒腰,道:“顾好当下,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!”
赵五嘟哝道:“好人你也做了,银子也被你赚了,真是又表又立啊!”
赵澄拍了下赵五的脑袋,喝道:“学这些话倒是挺快!!”
杨桃枝收回远眺的目光,率先转身朝山林里走去,道:“走吧,再不回去,他们该起疑了。”
陵山下。
羊庆之和鲍胜、陈冲领着一千残兵往南行去。
走着走着,羊庆之驻足回头望去,看着那莽莽高山,心里说不出的落寞。
来时两千精锐,羊门七将,斗志昂扬,誓要立下大功报效国家。
现在却是一千伤兵残将,连陵山都没占领,计划还没迈出真正的第一步,就折损一半人铩羽而归。
“唉……”羊庆之长叹一声,无限感伤。
陈冲宽慰道:“小都督要振作啊……”
见鲍胜一路上都在咳嗽,羊庆之问道:“鲍将军无事吧?”
鲍胜捂了一下绑着绷带的腹部,道:“就中了一箭,无大碍。”
羊庆之轻轻拍了下鲍胜的肩膀,道:“羊门七将就只剩下鲍将军你一人了,可一定要保重啊!”
鲍胜重重点头,神情突然一滞,又猛烈的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