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作战不力,非公爷的过错。”
“我...”
沐天波欲言又止,本来可以一劳永逸的,谁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。而造成这一切的偏偏是他麾下的这群草包。毫无战斗力、纪律可言。
“公爷不必自责,打造一支战斗力强大、纪律严明的部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。公爷刚刚接收军中事务,日后的时候长着呢。”
看着难过的说不出话的沐天波,秦良玉出言安慰了几句。
事实上此事完全不能怪他,他的父亲沐启元浪荡,军中的事向来是得过且过,加上死的又早,这些年沐天波年纪幼小,哪能一接手就战无不胜。
但话是这么说,责任就是责任,是推脱不掉的。
“秦将军,普名声和沙源带着一百多残部逃进了山里。我已经派人追击了,兴许还能抓到他们。”
“公爷,我的建议是,不如把人叫回来,眼下天色已晚,士兵们连翻征战,已是身心俱疲,不适合追击。”
秦良玉摇了摇头,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。
在平地上都不敢跟人家死磕,跑到山里还怎么追?人家还有一百多人呢,去的人多了行军缓慢,人少了基本是送人头,进山追击,毫无意义。
沐天波也知道追击能抓到普名声的希望渺茫,但就是不甘心。此时听秦良玉这么说,点头答应了下来。接下来他们一同进入了奉化,将死去的百姓尸体掩埋,将叛军的尸体烧掉。
等一切都忙完,已是深夜。
沐天波找到了那嵩。
那嵩正坐在竹楼上静静地发呆,连沐天波站在门口都没有察觉。
昔日父亲教授自己书法的场景历历在目,可转眼间已是阴阳两隔,竹楼外夜风习习,吹的树叶沙沙作响,明亮的烛光也无法照亮他内心的黑暗。
“小嵩。”
沐天波干涩的声音将那嵩拉回了现实,他慢慢回过头,站了起来。
“公爷。”
“小嵩,对不起。”
眼见那嵩如此伤心,沐天波很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