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没少打交道,自然是认识的。
他上去拽掉普特斯曼手中的脏布,笑着说道:
“哎哟喂,不是我们的总督先生么?”
“郑芝龙!你的手下不讲规矩,虐待战俘!看把我给打的!”说完指着自己红肿的脸,像是个告状的孩子。
郑芝龙嗤笑一声,看着普特斯曼说道:
“知道我们为什么非打你们吗?”
“不知道!就因为我抓了个你们皇帝的御医?”
“当然,若是你当初老老实实把人放了,这一仗就打不起来。我们汉人有句古话,叫做‘勿谓言之不预也’。通俗来讲就是,你挨了打别怪我之前没跟你说过。这是我大明皇帝陛下的命令,你们犯错在先还拒不认错!不打你们打谁?”
郑芝龙正色道。
“仅仅是因为这?”
“是的!现在你从这件事上学到了什么?”
普特斯曼沉默了。
其实郑芝龙知道,陛下恐怕也有趁机赶走红毛鬼的打算。
普特斯曼被关了起来,郑芝龙清点了一下俘虏,城内总共有一千四百多荷兰兵,被炸死,或震死了七八百,此时活着的还有六百多。再加上八九百名由黑人和岛上生番构成的奴隶。
郑芝龙向朱由检禀报了攻下奥伦治城的消息,并且请示了对俘虏的处理办法。
得到的答复是先关起来,让荷兰人拿钱来赎人,否则就去开荒!
至此,荷兰人在台湾的两个据点被明军连根拔起。
澎湖上的郑芝豹也登了岛,被郑芝龙下令和郑芝虎一起出城清扫荷兰在岛上的残余势力!
十月十九
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天的巴达维亚舰队又飘了回来。
舰队随着风浪一直往西飘,最后竟然飘到了福建漳州海域。等风浪稍小一点,在回来的时候,奥伦治城头的荷兰国旗已经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