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才极艰难地道:“他奸污了……我,我……”
杨善则摆出一副清正严明的样子,问道:“你是何人,衍圣公如何奸污,速速道来!”
张氏哭泣道:“我家相公在曲阜经营一家茶馆,那一日,我上街采买了一些东西,坐着轿子要回家……”
“且慢!”
杨善敏锐地感觉到这句话中的破绽,问道:“你方才说,你家里是经营茶馆的?”
“对……”
“既如此,你便是商贾之妇,依大明律,商贾及家人不得坐轿!”
张氏一下慌了,其实大明律还真有类似的条文,只不过时至今日,其实已经没有人将这当一回事了。
杨善便冷笑道:“你触犯律令,可见定非良人!”
张氏忙分辩道:“妇人出门在外,多有不便。”
“这不是理由,妇人抛头露面,本就违反了公序良俗,你却还好说?可见你定是不守妇道之人,如若不然,怎会四处抛头露面?”
张氏听罢,几乎要昏厥过去,一时慌神,急道:“我不是……不是……”
杨善的言辞愈发严厉:“好,你方才说,你坐了轿子,而后呢?”
“而后轿子却被衍圣公的家丁劫了下来……”
“劫了下来,如何劫持?”
“便是……便是……将我抢下……”
“而后呢?”
“而后来到城南一处破庙……”
“城南破庙,发生了什么?”
“他……他……”
张氏已经说不下去了,只是不断的啜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