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星:“没有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沈听风把她拽到跟前,侧头借着外头渗进来的光去看她的脸,眼泪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,眼睛泛红。
“小时候,一见过你哭我就慌了。”他把烟夹在中指和食指间,用拇指擦了擦,“怎么哭了,你对我还有感觉,是不是?”
惠星目光闪了闪,避开他的手:“不是。”
“你这张嘴……”
“又想说我嘴硬是么?”
“不是。”他摇头,抽出纸给她擦眼泪,“不过是挺硬的,说话还伤人。”
惠星仰头看他:“比不过你无赖。”
“无赖就无赖吧,反正我不要脸,你怎么说都行。”
他吸着烟,扯着嘴角笑了笑。
惠星:“无耻。”
“我还混蛋呢。”他掐了烟,低声细语,凑近瞧她的脸,“我们重头来过,好么,星星?”
“惠星?”
惠星没说话,他嗓子有些嘶哑,低着头看她,又轻轻叫着她名字,眼底是饭局上酒过三巡留下的疲倦,身上的西装已经变得褶皱。
惠星抿着嘴唇,手指抓着被单微微发颤,静静的望着他。
目光碰到一起,她主动凑了过去。
……
夜里雪大了些,早上外面银装素裹,白的晃眼,惠星裹着外套,光脚踩着地板顺走柜子上的烟和火走到窗边。
抬手点火,看到昨晚挂在沈听风脖子上的戒指,套在了自己手上。
几年前的款式有点老式,戒圈大了,有些松动,惠星把戒指摆正才给烟点火。
昨夜下一晚上的雪,栏杆上堆了厚厚一层,旅馆的人正在门口扫雪,两个小孩给雪人插上了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