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每天都在想,圣地还有多远,天国又有多远?
漫长而艰难的旅途令人生厌。
而某一日,我看见我的老师,艰辛路途里,为一位睡梦中咽气的异教老人弥撒。
我问他为什么。
‘要知道,教宗说过,救异教徒不算救人,杀异教徒也不算杀人。’
他说,
‘别无二样,我的孩子,别无二样。
若只有身体在朝圣,那样毫无意义。’
我问他朝圣的意义在哪里。
他同我说,
世人随手为之的善,都是主的天国
所以,拯救是最大的意义。’”
说到这里,克里斯托弗沧桑眼睑下的眼睛朦胧起来。
油灯里火光摇曳。
“我为那场弥撒犹豫过,迟疑过,如今沦落,日夜间我总不经意后悔。
即使往事如烟,时过境迁,
但过往的行径仍可撼动心灵。”
神父的嗓音和缓而轻颤。
连同皮肤皱起的指尖都在颤抖。
“你知道么,神就在那里。
...拯救的意义就在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