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检视着每棵树上的痕迹,扯着马上的缰绳,他领着卡塞尔,跑到了溪流边。
“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?”见男人下马,卡塞尔不禁问道。
“揍你一顿。”男人把卡塞尔扯下马。
他一把将卡塞尔抛到溪水里,很有分寸地,一拳锤到手臂上。
卡塞尔吃痛,他一下红了眼,起身还击。
男人接住了他每一拳,卡塞尔打来两拳,男人就还一拳。
直到卡塞尔浑身吃痛,绣丝的衣服里,肩膀手臂淤青红肿,再没有一丝力气。
但卡塞尔玩得很畅快,面对这个少有的对手,他兴奋地跟猴子样嚎叫,还在跃跃欲试。
男人把他的脑袋按进水里。
卡塞尔总算求饶了。
“你要杀死我!奴隶!”卡塞尔的眼睛都被水泡红,气急道。
“你要能识字,我就一星期杀你一次。”男人说道,一巴掌拍到卡塞尔肩膀上。
卡塞尔吃痛地挤着眼睛,怔了怔,旋即勾出笑容:“好、好!我答应你!”
男人不再理会卡塞尔,他盯起那源源不断的溪流。
“这里一样有水,一样有麦子。”男人思索着,喃喃道。
卡塞尔不管男人在思索什么,他指着男人,道:“嘿,你没有名字,要不要我来赐你一个名字?”
“不,我有。”男人却给出否定的回答。
“什么名字?”卡塞尔很吃惊。
“未来有。”男人如此道。
直至多年后的起义里,卡塞尔还是觉得那是个很奇妙的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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