盔甲面具人单手握住巨剑剑柄,巨剑的剑尖斜抵地面,靠近剑格的那一部分锋刃悬在伊丽莎白的脖子上。
伊丽莎白摇了摇头,没有回答盔甲面具人的问题,双目凝视着白袍面具人,说道:
“辰渊,我们也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,就不能给一个明白话吗?”
白袍面具人沉默两秒,摘下了面子,却是一张截然不同的面孔,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伊丽莎白瞳孔剧烈震动,嘴皮子直哆嗦。
叮!!!
他闪电抬手,一根银针刺入伊丽莎白的眉心。
重新戴上面具,白袍面具人说:“扛着她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啧啧啧,连老朋友都骗,你可真不是人。”盔甲面具人笑着调侃一声。
白袍面具人道:“别废话,办事。”
“恐怕事情得你来办才是,”盔甲面具人把巨剑砸在地上,双手杵着剑柄,“不该来的老家伙追来了,你先带着人离去便是。”
“拖延他五分钟,五分钟之后就走,你打不过他的。”白袍面具人撂下一句话,捞起昏迷中的伊丽莎白,转身就跑。
孙鹿棠身形一闪,从远处冲来,右手持握无形气劲凝聚的长枪,向前猛然一贯。
“你的对手是我!”盔甲面具人笑了笑。
…………
虚空深处,血色河流循环流淌,若论长度,至少也有十万米开外。
普通人类仅仅看见祂的宏伟就会莫名震撼,失去自我的心智,只遵循恐惧带来的服从本能,向其顶礼膜拜。
再仔细看,那血色长河表面飘荡着万千生灵的血肉;中间则是一具具白骨,骨相扭曲,显露内心的痛苦;最底层沉着鹅蛋大小的光球,散发着灵魂的气息。
突然,血色河流中间断开,分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形状——巨大的蛇头,头上生长三支角;粗壮的棘刺之尾,尾巴末端是一根微弧的勾针,就像蝎子尾巴的末端。
“是谁破坏了我的布局?!”
血色长河震动,河流表面的血肉凝固,中间的白骨定格,底层的光球暴开,化作一具具怨灵,环绕身体周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