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轻衣面色剧变，双臂回护后脑勺。
劲风扑过，犹如严寒地狱吹响的号角。
死亡临近的压迫力无与伦比，这一刻，他的脑海开始回放走马灯。
孙鹿棠的腿势出时有多凶猛，停的一瞬间就有多么突然。
只在最后的一毫厘，腿势的力道骤然减弱，最终轻轻落在燕轻衣的后脖颈。
燕轻衣心知孙鹿棠留手，但念头一闪，眼前已经发黑，软软倒在地上。
“打完收工，你们几个小的可以过来洗地了。”
孙鹿棠朝着排排坐的马扎观众席招手。
隔着老远，孙不悟大声说道：“爷爷，您常教我动手不容情，这会儿咋连一个人的性命都没解决呢？”
孙鹿棠道：“他们太菜了，我收得住，当然不必搞得那么血腥。”
孙不悟点了点头，轻声回应：“哦。”
哦你妈个头，脑袋瓜子一点不开窍……孙鹿棠摇了摇头，故意问道：“就没点别的想问？”
孙不悟想了三秒，摇头不语，转而看向旁边。
眼神飘过，他首先忽略不喜欢带脑子的李悬尘，目光扫过封嚣的面庞，犹豫一瞬还是挪开，最终定格在王峻的脸上。
王峻眼珠子轱辘转动，说道：“孙老的深意不难猜测，他是想先用拳头打服猎者公会和荒野圣堂，然后再谈谈合作事项。”
孙鹿棠颔首道：“四个后生仔，就你一个有脑子的，老夫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