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鸣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:“我不想在家里呆着了,想跟着你,又怕你半路把我撵回家,就悄悄躲进了货车车厢。现在马上就到哈尔滨,我想着你也没办法赶我走了,才出来找你。”
“明天就是除夕,你万一赶不回去可不得把你爹急死。”
“这事儿明明是他不道德,哪有在这个时候叫你出远门的。”
穆霜白又叹了口气:“你告诉你爹了么?”
“没……”季鸣鸿看着穆霜白可以杀人的眼神,往后缩了缩,“我在桌子上留了张便条……”
穆霜白完全想象得出鹰老大气急败坏的模样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他很难想象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少爷,如何能穿着一辈子都没穿过的散发着霉味的衣裳,缩在阴暗闭塞的货车车厢里,一呆就是一天两夜。真是难为他了。穆霜白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我包厢里还有一套衣服,你去换上吧。在哈尔滨,不准离开我半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