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们呢？方倩呢？
林东脑子乱了，他无法给出自己答案，竟然站在这里迷茫了。
前方的地煞却突然冷笑起来，“林东，你一路走来，杀了多少人，灭了多少族，又破坏了多少势力，让人家破人亡，妻离子散？
不说别的，你在中域制造的杀戮还少吗？”
“他们都是我的敌人，我自然要杀！”林东表情狰狞地吼道。
地煞却道：“敌人？他们哪个真的杀了你，哪个又杀了你的父母，你口口声声说报仇，其实你才是那个大魔头。
被你杀的那些人不是人子吗？不是人之父母吗？你害人无数，双手上都是鲜血，要说恶，你能将自己洗脱？”
地煞步步紧逼，只是一番言语，就让林东步步后退，他双眼涣散，其内满是挣扎之色，脸上更是显现狰狞，仿佛是在天人交战。
嘭！
就在此时，地煞突然出手，一掌将林东击飞，飞入骨峰中央，并且向下跌落。
林东就好像傻了一样，无法自拔，任凭身躯向着无底深渊落下。
地煞看着林东下坠的身影，一脸冷笑，“简直不堪一击！还等什么，下去吃了他！”
地煞放出来的那些幽魂紧随着林东飞落。
林东的脑海之中很乱，无数张脸在他的脑海中闪现，有仇人的，也有亲人的，有朋友的，也有陌生人的……
这些张脸都在问他：“你是受害者吗？你是杀人魔头吗？你是正义的吗？你是邪恶的吗？”
这些声音化作一股洪流冲击着他的识海，让他的灵魂不断地动荡，以至于外面所发生的一切，他都不再知晓。
只感觉脑袋仿佛要炸裂，里面有无数的质问和指责。
“你根本就是一个大恶人，还要将自己标榜成正义，你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！”
“你该死！竟然还想着救自己的父母，他们生了你，就是最大的恶，你们都该死！”
“死吧！死了就一了百了……”
种种声音充斥在林东的脑海，让他无法自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