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管家眼看着原本坚定意志，想要献血的陈鸿晖直接跑了，气得要死，指着徐云书“你你你”了半天，这才憋出一句话来。
“你这个人，没上过学吗？血型都不一样，怎么能乱用？你看看，那个人好不容易要献血，结果让你说跑了！”
徐云书缓缓瞪了一眼老管家，将自己的袖子挽起，“老先生，皮经纬的命是人命，别人的命也不见得低贱，非要用健康人猝死的风险去搏将死之人的挣扎，这件事挺掉价的。”
“皮家就是这样的家风吗？又或者说，就是因为你们如此不堪，才被送来海市这种小地方？”
说这话的时候，徐云书紧紧盯着老管家的一举一动，将他的所有微表情都收入眼中。
徐云书说的第一句话，是发自肺腑的实话，他真觉得天平两端的生命完全不等价，更何况，老陈是他朋友，所以才决定出手帮助。
而第二句话，则是为了试探。
根据皮经纬受伤之后的种种迹象，都表明这小子的身份背景很不一般，可在海市却并没有那么强的势力。
既然如此的话，皮经纬来这种地方的原因，可就要深思了。
信口胡诌换来的，是老管家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“你在说什么鬼话？什么不堪，什么被送过来？你这小子是不是傻子？”
在思维强化的捕捉下，老管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。
徐云书意识到，他的某些猜测可有不算正确。
不过并不打紧，他也只是浅浅试探罢了。
旁边护士一直听着几人的争论，她对这位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年轻人很是不耐烦，也对兴冲冲跑出去的陈鸿晖感到莫名其妙。
“你刚才说你是a型血，现在又要献血，别捣乱了行不行？”
徐云书微微一笑，并不反驳，只是开口说道：“先试试吧，反正献血之前，不是要验血吗？我说自己是a型血，不过是记忆罢了，这年头，自己的生日说不定都能记错，更别提血型了，对吧？”
年长护士半信半疑，总觉得这小子是来耍自己的，可看他真诚的眼神，似乎又不像。
“那就来验个血吧，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血型。”
“不急，不急，等我的同事回来。”徐云书却笑着摆摆手。
护士一瞪眼，正要发飙，骂他影响医疗秩序的时候，陈鸿晖已经小跑着回来了，手里还拎着一提二十四瓶矿泉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