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认为善良，遇到老人我会嘘寒问暖,给予帮助,遇到流民，我努力为其弄块田地，会将其好生安置。
我自认为我做的没有错。
可我当看到那个老人冻死街头，流民失去我送予的田地后再次成为流民，我沉默了，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了。
我不想身处这个时代，但我只能处于这个时代。
我曾想干翻大汉，没想到却被大汉干翻。
我讨厌这个时代，我讨厌那些宦官，我讨厌当今陛下，甚至连那群士族我都讨厌，可是我讨厌来讨厌去，可能只是在讨厌融不进这个时代的自己吧。
...”
絮叨完后，王芬叹了口气，闭上了双眼。
随后轻声道。
“我没什么想要的，来坛清酒吧。”
孙乾看着宛如愤青一样的王芬，他也沉默了，王芬说的那些，他也遇到过，曾经他年轻的时候，也曾接济过流民，但流民依然会在一段时间后变为流民。
他对此深感疑惑，他想不明白，为何自己给予了流民活下去的资格，他们为什么还会变成流民？
当初还以为是自己所学不多，见识不够的缘故，才产生如此疑惑。
后来，他带着心中的疑惑，想尽办法拜师郑玄，只为解惑。
惑解开了，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大的疑惑。
为何会如此？
当初，他问老师郑玄，这该如何是好，老师也是长叹了许久，拍着自己肩膀缓缓道。
“老师也只是儒生，说好听点那是大儒，但终归只是大儒啊。
老师对此能想到的办法，就是开启你们的智慧，传授你们学识，由你们去给这天下找一条出路。
找的到，为师心中甚慰。
找不到，为师心中也甚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