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娘你快进来!快坐下!”
秦阳辉和秦阳欢扶着老人到满是补丁的床上,可老人还是不愿意上床。
她身上都是血,还有因为着急摔了好几跤沾上的泥污,若是脏了家里的唯一一床被褥,怕是没人能洗。
两个小的尚且年幼,大儿子有病在身,儿媳妇姜翎......唉。
姜翎上辈子和家里人斗法,也受过不少伤,在不方便找医生的情况下,自己这一手医术帮过不少忙,此刻从老人带回来的一筐子野草中翻了翻,没想到还真认出了几株少有人知但功效不错的草药。
“躺下!”
姜翎一旦要行医,便自动带入了医生的角色,一切都是为了病人考虑,此刻直接将老人摁到了床上。
“姜翎!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
秦子墨虚弱地靠在窗边,眼神死死盯着姜翎的动作,连年纪稍小一些的秦阳辉也是一副戒备的样子。
倒是一旁的秦阳欢,一直黏在老人身边,率先注意到了老人身上不算轻的伤口,红着眼眶看向姜翎的眼神中带着希冀。
“你看不到伤口?当然是治伤,不然还能干什么?你家里穷得叮当响,我难道还有什么企图不成?!”
这话要是在以前,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,但是刚才姜翎不仅拦下了那些恶徒还退还了十两银子,所以现在这话也勉强可以相信。
婆婆看了一眼对峙的二人,想到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悍老三一行人,神色复杂。
“你能怎么治伤?!要是你有那本事,咱们家也不至于穷成这样!”
这话明面上是在讽刺姜翎不自量力,实际上是在为姜翎开脱,而且姜翎听得出来,在这位婆婆心里,是真的把她当成了一家人。
秦子墨自然也听出来了老人的话外之意,咬牙止住了话音,只是用眼神威胁姜翎适可而止。
不过姜翎完全装做没看见,拿着挑出来的几株草药到了一旁的桌子上。
石钱子,晚幽草......
姜翎一一辨别草药的种类,用手将这些草药可以入药的部位剥离下来放在干净的碗里,并将带有止疼麻醉的草药捣出汁水备用,最后将止泻消炎的晚幽草之类的草药制成糊状,然后取出一块干净透气的白布,将糊状均匀抹在了上面。
做完了这一切,姜翎还在院子的角落找出了一坛所有人舍不得喝的最低等米酒,用剩下的白布沾了沾,还把银针再次消了一下毒。
姜翎托着一堆东西重新回到了床边,这次连秦子墨的眼中都带了些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