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做了手脚!”夏楠笙第一个不服气。
陈瑾初伸出自己伤口还在的手指,道:“众人皆可作证,这滴血是从我的手指里滴出来的。”
“这碗酒有问题。”滴血验亲通常是用高浓度的白酒。
陈瑾初道:“刘季礼的亲儿子也在这里,不如让他也来试试。一试便知这酒有没有问题。”
刘权被衙役刺破了手指头,滴了一滴血进去,这滴血很快便与刘季礼的那滴血融合在一起。
陈瑾初不再理会夏楠笙,而是对李闯道:“大人,如今真相大白,请出裁断吧。”
师爷也是个狗腿子,看情势早就料定了这个结果,所以,早早把判词写好了,交给了李闯,李闯正襟危坐,环视了一眼众人,又讨好地看了看叶扶苏,最后宣读了判词,简而言之就是:刘季礼、刘张氏、刘猛、刘权心怀不轨、歹念横生,为了一己私利,不惜冤告好人,此乃诬陷,为以儆效尤,每人重打二十大板。
众人议论纷纷,都嘲笑刘季礼四人活该。
这四人被打得嗷嗷大叫,刘猛力气大,挣扎之际,有一样红色的东西掉了下来。
那是一条红色的纱巾,上面绣了几朵桃花,一角绣了“满园春”三个字。
满园春,天安都的二等妓院。
刘猛这样的乡下穷鬼,怎么有钱去逛窑子呢?即便是二等,满园春的消费也不低,姑娘能送他帕子,恐怕在那里花了不少钱。
陈瑾初将那帕子捡起来,交给师爷,道:“刘猛一个乡下农民,若不是受人指使,哪来的钱去满园春呢?这个案件有疑点,我建议大人还是再审审。”
李闯有些犯难地看着叶扶苏。
叶扶苏低头看自己漂亮的指甲,司画在一旁道:“秉公断案、查明京都境内一切作奸犯科之人,是李大人的职责。”
李闯会意,当即道:“打完之后将这四人押入大牢,明天再升堂。”
陈瑾初对着夏楠笙笑了笑,道:“你该践行自己的承诺了。”
夏楠笙有些紧张:“本郡主对你这这种贱人有什么承诺,你休在那里做白日梦了!”
陈瑾初道:“所有人都可以做证。当然,如果你想当老赖,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乖乖履行义务。”
夏楠笙冷道:“哼,你有法子?真是过了两天好日子,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!”
就在这时,陈瑾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移动到了夏楠笙的身前,夏楠笙感受到了,正要出手抵抗,但陈瑾初比她更快,只见陈瑾初踢起一脚,夏楠笙整个人都站立不稳,直直地跪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