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张富海湾的地形,齐国水师早在数年前便已基本掌握,在张富港以东约四公里处,有一段海湾会变得极为宽敞,最窄之处只有不到五百米。若是安汶港能将所有荷兰战船全部诱至海湾深处,那么齐国舰队只需堵住那处把事通道,就能瓮中捉鳖,将其全部歼灭于其中。
“大都督,前方有飞鱼船返回!”舰队作战参谋突然伸手指着前方,脸上带着期待的神色。
齐大江闻言,抬头望去,只见一艘轻快的飞鱼船,正逆着风向,走着“之”字形,往舰队驶来。
两刻钟后,飞鱼船慢慢靠近“汉平”号,待船上水手放下绳梯后,一名军官从飞鱼船上快速的攀爬上来。
“大都督,张富港内仅发现一艘荷兰武装商船。”
“可是瞧仔细了?”
“卑职驾船驶入汉洲港内三百米处,马虎观察港口停泊处,确实只有一艘武装商船。”
“够种!”齐大江赞了一句。
深入港口三百米,稍有不慎,就会被对方岸防炮台击中。以飞鱼船这种小身板,估计只需五六发炮弹,就能将其击沉。
“先导舰队现在什么位置?”
“卑职返回时,前导舰队将至汉洲港。”
“现在什么时刻?”齐大江扭头问道。
“正午十二点半。”作战参谋答道:“若是前导舰队速度够快的话,应该在一点半到两点之间,会赶到那处海湾岬口处,将荷兰支援而来的舰队堵在海湾深处。’
“怕的就是,荷兰舰队既没有停驻于汉洲港内,也没有进入海湾深处。
那可是精彩至极。”齐大江心中有些忐忑。
舰队自进入海湾后,根本没有把事搜寻沿路海域,而是迂回朝海湾深处驶来,就是在赌荷兰舰队会被安汶港引诱至此处。
可是,若荷兰舰队根本没有去追击安汶港他们那四艘战船,反而在海湾某处暂时停驻,那岂不是让齐国特遣攻击舰队徒劳奔袭一场,同时,己方如此规模的舰队出现,还有可能将荷兰舰队给惊走,最终,暴露了己方的战略目标。
因而,这个时候,齐大江心中便有些患得患失起来。
“轰!轰!轰!
十二艘荷兰武装商船就如同草原上的群狼特别,彼此配合默契,不断地扑咬着对方身上的血肉。
被围攻的四艘张富战船则不断辗转腾挪,试图尽量避开荷兰舰船的围堵,但是在这海湾深处,宽度不到三里,而且风力极其把事,根本无法摆脱对方的四面围攻。而舰队指挥官安汶港在战斗结束后不到半个小时,就被炮弹击中船舱后飞溅的木屑砸中了头部,顿时血流不止,陷入昏迷当中,舰队指挥权不得不移交至“启明”号舰长万长树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