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扬手,身后的下人便鱼贯而入,为她清理厢房。
而她则带着小檀先去了寺庙里诵经祈福。
却正巧听见旁侧的美妇跪在蒲团之上:“愿我夫君此去边疆,平平安安。”
另有僧人为她递上了一个香囊,旋即亲手将一张金纸所誊写的字条放入其中,喃喃一番,交由那美妇。
“有此护身符在,定保佑您夫君平安来去。”
“多谢师父!”
美妇喜不自胜,接过那香囊而后,又继续诵经,无比虔诚。
唐婉迟迟没有收回目光。
倒是想起那日清晨,她看见封北寒背上凌乱的伤疤,除去刀枪剑戟,似乎还有些烫伤之类。
以她锐利的目光看来,那伤疤的颜色太过浅淡,更像是幼时所留下的。
幼时……
她敲打木鱼的动作就是一顿。
竟是想起唐云州被迫和自己离别,被送到乡野里生长,由着刘淑兰的人照料伺候的时候,是不是也遭了难,身上才留下那么多伤痕。
可弟弟那样可怜,只把自己蜷缩起来。
而封北寒若是和唐云州幼时一样,遭了灾殃。
为何如今还能变成一柄利刃,为国镇守边疆,竟还能为先贤留下一间祠堂。
毫无血缘可言的祠堂。
唐婉敛眸,起身走向那位小师父:“师父,方才那样的护身符,如何求?”
背后的小檀和门口的云心都愣了一下。
“诚心诵经,便可得。只是不知,王妃为何人所求?所求为何?”
唐婉答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