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婉不禁侧目。
她的毒能有多痛,她自然是知道的,可从来还未听说过有谁能忍得过去。
“你难道不怕疼吗?”
她蹲到刀疤男的面前,盯着他的眼睛。
刀疤男疼的磨牙,浑身发红的冒出汗水,可将目光放到唐婉的身上时,眼底却压着一片深不见底的东西。
唐婉管这种眼神,叫誓死保守秘密。
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,浪费在这小小的山匪身上。
而且……他这样坚守秘密,让她的毒看起来毫无作用,很丢人呐。
唐婉眼底闪过一丝阴翳,如常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。
戾地,手腕上的邪术在宽大的袖袍之下蔓延。
刀疤男猛烈的挣扎起来,将四肢上拴着的锁链都挣扎的发出叮当的声音,李修满和士兵们都纷纷看过去,见刀疤男两眼翻白,惊了一跳:“他不会是想服毒自尽吧……”
“他似乎已经开始觉得疼了。”
唐婉仍旧捏着他的脸,邪术肆无忌惮要刺破他的喉咙,但她还得稍稍注意,不能让他死的跟周校尉一样快,得让他说出点什么来。
片刻之后,刀疤男猛地蜷缩起身子。
唐婉适时的松了手,眼睁睁看着他的脑袋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,甩了甩发麻酸痛的手臂。
“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了。”
她的声音滑入刀疤男的耳廓,那声音像是海上迷惑船员的海妖,让刀疤男浑浑噩噩的开了口,只是小腿和手臂还止不住的抽搐着。
“殿下……不让我说……不能说。”
唐婉眼睛微眯,都已经身中邪术了,还是不肯将细节说出来吗?
而李修满则听见了殿下两个字,当即吩咐人将刀疤男押送到另一个地牢里去。
他们需要细细审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