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唐婉整个人都被翻了过去,冰冷的指尖陡然掠起她的袖口,往里钻去:“晋钊,你说她就是用这只手对你施展邪术的?”
“没错。”
“我记得传闻里有提到过,邪术是把双刃剑,伤人伤己,兴许她审问你的时候,手臂上也带着什么印记。”
外族人饶有兴致的开口。
唐婉感觉到他的指尖就快要触碰到自己手臂上的黑线。
不能继续装睡了。
她豁然睁开眼睛,惊得眼前的外族人一跳,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臂,正要动用邪术。
“咔嚓——”
手腕被翻折的声音格外清晰。
唐婉疼的同仁一缩,咬紧牙关重新倒回到地面上,两条腿不自觉的蜷缩起来,只用那双因为疼痛而盈满泪水的眼睛盯着这个外族人:“你……”
“好险。”
外族人勾唇一笑,随意的将她扭曲的手腕重新扔到了地面上,“晋钊都说过你会邪术,难道你以为我会全无警惕的碰你吗?”
“唔。”
真的要疼死了。
唐婉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,仍死死瞪着他:“你就算找到我身上有邪术的印记又如何?”
“传闻里,若是能找到印记,将其砍下来,便能为己所用……”外族人的手再一次探向了她的手臂,袖口里露出一截银白的刀刃,“若是我能砍下你的手为我所用,是不是约等于我也能拥有邪术了?”
若是放在平时,唐婉听见这话肯定是要翻个大大的白眼。
若是真的被剥皮或者是砍了手,那这印记之下没有血液流通,无异于死物,又怎能为人所用。
但此时此刻,她的脑子正运转着,思虑着该如何应对眼前之人。
此处的山林郁郁葱葱,遮天蔽日,像是在崂山县和凉城中央的地方。
刀疤男叫晋钊,对这个人如此恭敬,且之前提到了殿下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