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胭脂说完,门外的声音彻底消失。
一直等到晚上,胭脂才来到安彦的房间,她收到王爷的命令,要给她换药。
事情不会变得更加糟糕才对。
她这么想着,边解开安彦的衣服,看着衣服下面包裹厚重的纱布已经渗出血来,赶紧将纱布解开来。
“天哪……”
她倒抽了一口凉气,看着那伤口还在往外汩汩渗血,她连药粉都不知道该从何处洒下去,只赶紧拿了毛巾将血都清理干净。
唐婉从疼痛里醒来,借着些微的烛火,还能看清胭脂的半张脸,剩下的半张被藏在面纱之下,肩上火辣辣的疼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醒了?”胭脂低声呼喊,“别着急,我把血擦拭干净,就给你上药,你怎么伤成这副模样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
唐婉忍着疼,边看着她脸上的面纱,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胭脂很久才低声回话,她小心翼翼给唐婉重新换上了药,正准备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,她的身份有没有暴露,脸上的面纱陡然被唐婉抬手给摘了下来。
她想要捂住自己的脸,可伤口一碰就疼,她只能虚掩着。
唐婉还是看见了。
那条长长的伤疤,旁边隐约还能看见上药的痕迹。
“怎么回事?”唐婉蹙眉,她可不记得那外族人还给胭脂补了这么一下,“看起来,不像是刀伤。”
胭脂垂下头:“大夫说,是那贼人用我的簪子割破的。”
不可能。
唐婉当即这么想到,虽然她清醒见到晋钊和外族人的时间并不长,但那外族人就是个笑面虎,如果自己不是拿着晋钊的性命威胁他,他可能一刀杀了自己。
而那个晋钊,典型的是个杀人犯,如果他真的想对胭脂下手,肯定是直接一刀把她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