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长乐还是第一次见许若瑾,忍不住侧目:“这位公子是?”
“不必知道。”
唐婉不着痕迹的将封长乐将自己的身边拉了拉,冷冽的目光扫过许若瑾,“许公子既然并非是学士府的人,还是早早离去,莫要在这里……碍眼。”
她刻意咬重了最后二字。
唐柔第一个皱眉不满,唐临州不怒反笑,并未看见被唐婉和封长乐甩在远处的封北寒,反倒是凑上前了一步:“姐姐好大的架势,许公子好歹是刑部尚书的儿子,我们两家交好多年,岂是你一句轻飘飘逐客令,便能打发的人吗?”
“临州,王妃说的倒也没错。”许若瑾却慢慢走过来,拦下唐临州,靠近唐婉,“王妃如今是镇北王心尖尖上的人,言行举止皆是王爷骄纵而来,别说我是刑部尚书的儿子,怕就是太子亲临,也……”
唐婉眼见他靠近,小臂不可抑制的轻轻颤动起来。
想要后退。
可身边还有封长乐,怎能叫这小妹妹看了笑话?
她正想着该如何反驳,便见身边的封长乐突然上前一步,横在她和许若瑾之间,冷笑一声:“你区区一个刑部尚书的儿子,竟敢妄议皇族,以本郡主来看,这才是胆大包天!”
许若瑾眸光一寒,却一时很难反驳眼前的郡主,唯有以冰冷的眼神扫向唐婉。
他知道唐婉害怕自己。
无论自己说些什么,唐婉的惧怕都若有实质,在言语和行为里都会有些漏洞可把握。
可面对不可一世的淮安郡主,许若瑾却悄然后退了一步,拱手致歉:“我绝非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你口口声声说我王妃姐姐被王爷骄纵,倒像是王爷宠妻有错,本郡主见你仪表堂堂,本以为是个知道寡廉鲜耻的文人书生,如今听你这话,上鄙夷皇族,下以夫妻和睦为耻,我们天启的圣贤书,难不成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!”
封长乐此时倒是声如洪钟,本就是习武之人,此番言论声音节节高,竟是惹来四周不少帐篷都纷纷侧目而来,顺便也仔仔细细的瞧着这位被骂的许若瑾,议论纷纷。
唐婉愣神了一瞬。
怎么来了个脾气比自己还不好的小妹妹?
她余光瞥见唐玄育和刘淑兰正从旁走来,忙将封长乐往身边拉,失笑道:“天启可不兴这么侮辱狗,许公子不过是看我不爽了些,你倒是比我生气。”
“王妃姐姐你拦着我作甚!他字字句句,都骂你别有居心、骄纵任性,可你本就是堂堂镇北王妃,被宠着惯着又怎么了,就算是他把虎符给你也都……唔唔!”
唐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她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