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一个时辰,她就会为她尤其这个太年轻的想法,感到绝望和后悔。
盏茶之后,三人终于到了北斋居所。
这里外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,就连木头栅栏都完好无损,但房里的陈设和屋顶,却是破损严重。
他们没有从正门,是从后院绕进去的,避免破坏门上的封条。
好在床榻没有受到打斗影响,若非上头的被衾被锦衣卫翻乱,一切都是北斋画完画准备入睡的样子。
没有点灯。
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,是因为屋顶少了一块,月光照了进来,借着月亮的余晖,可以依稀将屋内的景致看清楚。
“只有一张床,我和丁师父睡床,你独自睡地上吧。若是嫌冷硬,柜子里还有床被褥,你可以拿出来凑合用。”这到底是她先前住的地方,一进来,北斋便拿出主人家的“身份”说道。
陈乐打量四周一眼,他那日从屋顶摔下来的时候,只是匆匆一瞥,又被沈炼和凌云铠的打斗吸引,没顾上去看屋子里的环境。
眼下却发现,这屋子十分宽绰,分为两间。
一间乃是客厅,其中摆有书柜、桌案,北斋先前便是在那张桌案上作画。里头这间则是卧室,床榻上挂了帘子用于遮挡,床榻前是一方茶几,可以饮茶读书。
房内陈设精致,处处透着雅意,绿植随处可见。
这样的一处地方,却被沈炼和凌云铠的打斗糟蹋了,委实可惜。
见北斋还看着自己,一旁的丁白缨却神色木讷,陈乐说道:“北斋先生有所不知,我与丁师父已结为夫妻,先生大可睡床,我夫妻二人睡地上便是。”
你们夫妻还非得睡在一起?
北斋震惊道:“你与丁师父怎会是夫妻?!你们之前分明不认识,丁师父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这就是缘分。”
陈乐叹道:“你为人所救,便不要命的陪他做了谋逆的乱党,我救了丁师父一命,我们便做了夫妻。”
“丁师父,他救了你,是那个锦衣卫?”北斋朝丁白缨问道。
丁白缨同样震惊,因为北斋默认了陈乐的话,连她都不太清楚明公和北斋是如何相识的,陈乐却知道?
想到他曾说觉得北斋古怪,曾调查过她,这么说他一直便知道北斋和明公有交集,只是不知朝廷当中,还有多少人是站在明公这边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