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陈乐不同,他分明有着极其恐怖的武力,却甘于平淡,对她也百依百顺。看了眼身边闭着眼睛的妙玄……但他比陆文昭好色许多。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,若真对他毫无感情,如此荒唐的情景,她早已愤然离去?更不会自打来了杭州,她便再未穿过甲衣,而是终日做妇人打扮。
实际上,她为一人而穿的甲衣,也为一人脱了。
也因这份日益增加的默契,丁白缨直觉他想回京的动机绝不像他说的那般单纯,她说道:“待妙玄将那幅画画完再说吧。”
“啊~我还有两天,一定可以画完。”妙玄飞快说道。她画的是那日在沂山,陈乐手持加特林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的样子。
她这副态度,很能说明问题了。
妙玄又补充道:“其实我还是更愿意住在这儿,这里的气候更温和,景色也更美。我们只当去游玩一趟,过些日子再回来嘛。”
陈乐拍了拍丁白缨的屁股,询问她的意见,见她轻轻点头,那此事便就这么定了。
日上三竿。
妙玄坐在长廊里画画,在她的不远处,陈乐正与丁白缨比武。她看到,这一局,又是陈乐输了。
输了的陈乐将长枪递给丁白缨,朝她们微笑道:“快中午了,我去做饭。昨日钓了条鲫鱼,是熬汤还是红烧?”
“你问妙玄吧。”
妙玄说道:“我要喝汤。”
难怪你大。
陈乐去忙活了,这宅子里只住了他们三人,一来是她们不惯旁人伺候,二来这里无论亭台还是花园,场地都十分适宜,有外人在,多有不便。
待他走后,看着丁白缨愈发柔和的俏脸,妙玄忍不住问道:“姐姐不觉得他太贪心?”
“有时候我在想,若没有他出现,我当时或许应当在师兄身边?那面对那么多的锦衣卫,我势必已经死了。”
丁白缨道:“我不害怕死,但他待我很好,因此也不怕在没有师兄之后,继续活着。我尚且没有完全忘记师兄,又怎会说他贪心?与你相比,我没有令人垂涎的姿色,其实从未想过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。”
你太不自知了。
有句话妙玄想说又不敢说,她怕被陈乐打屁股。就是她总觉得,丁白缨的嘴,似乎对陈乐有种极特殊的吸引力?
听她说完,虽然不明显,但妙玄还是闻到一丝情爱的酸臭,妙玄尚未开口,就听丁白缨道:“你对那人还未死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