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五拳下来,文敬中已是鼻青脸肿,彻底认怂,抱头求饶:“卖,我卖还不行嘛!”
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,直接把他带到了牙行里。
文敬中的管家拿着地契,大气不敢出地站在那里。
半个时辰前,他被人威逼着找出地契,然后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这里,没有人告诉他,发生了什么。
文敬中木偶般照着黑衣人的安排签字画押,还按了手印,黑衣人攥着他的领口道:“三日之内,收拾好你的行李,从京城消失,否则我等见一次打一次,直到打得你不能弹琴为止!”
“敢问我什么时候得罪了阁下?”文敬中擦了一把脸上的血,颤抖道,“难道你们不打听打听我是谁?”
“你是谁?”黑衣人冷笑,“你不过是弹琴吹箫的玩意,仗着跟秦王府有所来往,就觉得自己能在京城横着走了吗?记住,以后行事小心点,给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!”
文敬中呆若木鸡地拿着一摞银票,眼睁睁地看着两个黑衣人远去消失。
直到管家提醒,他发现他已经吓得尿了裤子。
两日后,福泉送来了庄子上的年礼,还兴冲冲地跟姜瑜禀报道:“姑娘,河堤的事解决了,文员外把庄子卖了,新庄主答应咱们从他们庄子上修河堤,还说这是大好事。”
“文员外把庄子卖了?”姜瑜很是意外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听说前天卖的!”福泉道,“新庄主一大早就找上门来,说了河堤的事,老奴就赶紧过来告诉姑娘了。”
姜瑜觉得这事不对劲。
便让柳姑姑去问了柳术,柳术说文员外从芙蓉阁出来就被人打了,其中隐情,他也不知道。
姜瑜百思不得其解。
难道有人在背后帮她?
想想又不会。
即便有人帮她,也不会出手如此神速。
若不是有意帮她,新庄主又何必急着告诉她河堤的事?
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?
正想着,阮妈妈掀帘走了进来,对姜瑜道:“姑娘,昨晚二爷一晚上没回来,府上都人仰马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