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苇生长在水渠边上,陈立东淌着杂草,一边把宽大的叶子从苇杆上剥下来,一边用手拍打着糊脸的蚊子。
“二哥,大哥这次要成了,接下来就看你的了。”妹妹虽小,但已经学会八卦了。
“看我什么?”陈立东装迷糊。
“搞对象啊,咱妈那儿一直给你算计呢。”
“我有了。”
“有了?你自个儿搞上了?”
“别跟人说,我看上一个正准备去追呢。大哥这个要成了,我就给你带个二嫂子来。”
“真的假的啊?”
“我啥时候跟你吹过?”
“大伙都说你是陈忽悠,信你才怪。”
哥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忽然陈立东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一看存的名字:安德烈。
按下接听键,只听对方说道:“hello,boss”。
“别说英语,我听不懂。”陈立东说道。
“好的,老板。窝绘过了,陈,窝取尼假了。”
“回国了?哪个国?”
“尼递过,窝载尼滴家。”
“你让弗吉尔接电话。”
听安德烈生硬的汉语,实在是费劲。
应该说,安德烈语言天赋还不错,半年时间敢用汉语说话了。
弗吉尔跟陈立东说,他们昨天陪着安德烈从山姆那边飞到蓟市国际机场,现在已经在陈立东家里等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