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家庭穷的,摇摇头,说穆家孩子不该偷饭吃。
有家庭条件好的,则说,不过是一碗饭罢了,陈九婶没必要跟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计较。
陈九婶听得怒火腾腾,一直嚷着要穆家赔,说一句赔,眼睛一直盯着那只虎崽子。
苏轻轻和穆谨行这两个曾经的少爷小姐,一向是他们鄙视别人,拿钱砸着玩,现在被人瞧不起,诬陷他们一家是偷饭吃的贼,马上就忍不住了,要上前跟陈九婶厮打。
陈九婶越发闹起来,指着他们对邻居们道:“你们看看,这家人这么凶狠,亏我还将屋子租给他们住!”
“九婶你家的晚饭吃的是什么?”苏轻盈想到一件事情,忽然说道。
陈九婶一愣。
她儿媳春娘说道:“咸菜煮笋干,小米高粱米饭。”
“就这些?”苏轻盈挑眉。
“是……是啊。”春娘点头。
苏轻盈笑了起来,“这样的饭菜,我家儿子不吃的,他嫌白米饭没味道,怎肯吃杂粮饭?”
“对,我才不吃,没肉的菜,我不吃。”穆晨耀哼哼。
“我们家吃过晚饭了,吃的是野鸡粥,九婶,他吃了一大碗鸡肉粥,怎会看上你家的咸菜笋干杂米饭?我看这其中,一定有些识会。”苏轻盈笑了。
“你家……吃野鸡粥?”陈九婶不相信,“我怎么没闻到味儿?”
“你鼻子塞了,当然闻不到了。”大夫穆谨言指指陈九婶的鼻子。
陈九婶将鼻子捂住,可能昨晚染了风寒,一早鼻子不舒服,到下午时,鼻子就塞住了。
春娘点头,“我闻到鸡肉粥的味道了,大郎也闻到了。”
陈九婶气得瞪了眼儿媳妇。
“看,我家的野鸡粥还没有吃完呢,还剩了一碗。”苏轻轻从屋里,端出一碗温热的粥出来。
粥是上好的大米粥,里头夹杂着一些鸡肉丝,还有两根骨头,散着的一些碧绿的菜切成细细的,不知是什么菜。
围观看热闹的人,纷纷议论起来,大多说陈九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