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二郎道,“不哭不闹的,吃了睡,睡了吃,醒着时,我们逗他玩,他还会笑。”
“今早可有哭闹?身上的疹子是何样?疹子可有破烂溢出水来?”穆谨言又问。
秦二郎摇摇头,“疹子没有烂,没有出水,他也不哭,就是……看着怪吓人的,我爹和我大哥才着急了。”
穆谨言神情松下来,微微一笑,“不必着急,这不是大病,这是奶疹,只要没有溃烂,就没有大碍。”
“什么是奶疹?”秦二郎听不懂。
邻居妇人笑着道,“就是吃奶的娃儿长的疹子,是吧,穆郎君?”
她像个传话筒一样,又望向穆谨言。
穆谨言点头,“正是。断奶了便会全好,不过秦家小娃还小,还得继续吃奶,需抹些药膏或是改善下乳母的饮食,能避免奶疹情况加重。”
“加重了会怎样?”邻居妇人又问。
“疹子过多,会有瘙痒,娃儿大了懂事时会自己挠,挠破了就会发炎,引发炎症溃烂出水,不过只要不溃烂,并无大碍。娃儿大些吃些辅食后,奶疹会逐渐不会出现,彻底断奶后,疹子会彻底消失。”
秦二郎也不过十岁的年纪,还是个孩子呢。
他听不懂穆谨言的一番长话,只记着了一句“这不是大病”,心下松了口气。
“太好了,不是大病就好,我爹和我大哥,还着急得不得了呢。等他们回来,我就跟他们说说。”秦二郎向穆谨言鞠了一躬,“多谢穆郎君。”
“不必客气,你们家在帮我家盖房子么,帮些小忙是应该的。”穆谨言莞尔一笑。
秦二郎欢喜地跑回去了。
邻居妇人笑着道:“穆郎君不愧是大夫,懂得真多。对了,你们以前在哪里营生啊?”
这妇人的话,未免太多。
但这个话题,今天不说,将来也会被人问起。
吱吱唔唔着不说,未免被人怀疑。
苏轻盈叹道:“我们是县城的人,那一带不是闹旱灾么?不适合生存啊,便回老家来了。我家老人当年跟我们说,我们是这村的人,我们就拿了户贴回祖籍了。”
邻居妇人哦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