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兴教急忙道:“大统领,学生举报高升楼。县里最好的酒楼,年入银子至少有一千三百两往上。他才缴税十两。”
李自成笑道:“不要急,明天重新统计后再说。商税的事,你跟王高一起去办。好好干!”
两人领命而去。
王高也是个人才,不知道从哪儿找来把超大铡刀,上面还淋了些鸡血,然后扛在肩头去拜访各家掌柜。
第二天,商税收上来两千三百多两,翻了二十多倍。
然而无奸不商,真不能指望他们全是自觉人。
纳税名单张榜公布,围观者众,当天举报者踊跃。
革命军挑大商号清查了五家,其中三家人证物证齐全,即刻抄家。掌柜和东家戴高帽游街示众。
另外两家未必就是清白,只是证据不够充足,放他们一马。
李自成看着堆满的库房,发愁了,银子多的花不完呐!
散财吧!
衙门里从上到下各有赠银,知县五百两,普通杂役也有五两。
这银子烫手,知县老爷哭笑不得。
他不缺钱啊,每年常例收入都有三四千两。这是全天下每个知县心知肚明的潜规则。
海瑞那种拒不受常例的也就他一个。
心黑的官儿还要再刮地皮。像蒲城这种地方,商业繁荣,平原良田近两百万亩,知县一年弄个七八千银子平平常常。
既然“流寇”没有勒逼,还发银子,知县老爷也不想去投井了,苟活吧。希望能把府城那边糊弄过去。
读书人同样收到了赠银。
童生二十两;秀才往上,五十两到一百两不等。
颇有些“铁骨铮铮”的家伙绝不肯收,李自成也不以为意,把银子捐给了文庙。又轮到教谕发愁了。收,还是不收?这是一个大问题
小民也有好处,不过银子就不白给了。不论城里还是城外,十倍高价收购各种物资。实在穷的啥玩意儿都不能提供,那不还有劳动力么,委托加工或者扫大街去,工钱一两银子起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