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拜之所以被当成罪不可恕的问题,根源在于其直接或间接造成的后果——社会分配不均衡,贫富差距过于巨大。
所以,如果把视角放在结果上,其中的一个解决方法就是不断做大“蛋糕”。
站得高,银子永远花不完。
相对的分“蛋糕”就更容易些,随便指头缝子漏出去一点也足够贫苦老百姓填饱肚子了。
“沉默的大多数”忍耐力超强,当他们的生活水平下限提升了,饱暖思那啥,但不会思造反。社会上顶多诞生些红眼病横国党,一群跳梁小丑罢了。
对于官员也是同样道理。
总不能既要马儿快快地跑,又像大明如此低的俸禄,人家不吃点夜草能活么?所以大明出现了“常例”这种外快,除了海瑞外,即便是清廉的官员又有几个不收?1
(海瑞不是死脑筋,举人出身还能爬上去,而且在那个时代竟然没有死于政争,足以说明他很聪明。当然,这么说并没有抹黑他是个直臣加能臣的事实。)
在淳安知县任上拒不受常例的海瑞,却详尽地记载了淳安县的老爷们应收的常例清单:
夏绢银一百六十两。太府如数,受否在人。
秋粮长银二十两。
折色粮银四两。
农桑绢银十两。
盐粮长银十两。
夏样绢八匹。太府如数,受否在人。
农桑样绢四匹。太府如数,受否在人。
清军匠每里银一两。
审里甲丁田每里银一两。
直日里长初换天字下程一副外,白米一石或五斗,八十里皆然。
审均徭每里银一两。
经过盐每一百引银一钱,每年约有五万引。太府如数,受否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