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尔他那馋嘴的师傅忽然消失半日,他便知道师傅定是去琵琶巷的取酤堂买醉去了。
渐渐地,沈吟年的话多了起来,他开始在饭桌上和胡七讲述在学堂上发生的趣事,上下学途中看到的见闻。
在沈吟年第一次主动和胡七主动谈起学堂上的事时,胡七正在嚼米饭,忽然热泪盈眶,嘴里的米饭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了。
眼泪一颗颗地掉在饭碗里,沈吟年问她怎么了,她只说今天的米饭蒸得真香啊。
胡七含泪吃下两大碗米饭,心想:终于啊,终于,她终于把沈吟年这个石头给捂热了。
再后来,沈吟年又长大了些。胡七就不再单单教他剑法,开始给他讲授道义经文。沈吟年也不再单纯地把胡七当作师傅,更多的是把她看作自家的阿姐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,胡七看着沈吟年从十岁的孩童长成十五岁的少年。
沈吟年脸上的稚嫩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少年的风法意气。
胡七看着他的脸,时常呆住许久,陷入回忆,这张脸越看越像上方吟。
他是他,却又不是他。
胡七时常在想,若是她能永远伴在沈吟年身边该有多好。做一辈子的师徒,倒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可日子越是安稳,她就越是觉得不安。
事实证明,胡七的预感是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