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两口从未见过他这般生气,吓得后退了两步。
就在薄知宴打算动手,把老宅翻个底朝天时,池声牵着薄屿星急匆匆的从卫生间那边走过来了。
池声在卫生间就听到了薄知宴的声音,怕他冲动,胡乱的给孩子洗了手就出来了。
一大一小的人儿站在拐角处,打破了这僵持的场面。
薄知宴回眸,上下打量了下二人,紧绷的五官瞬间松弛下来。
下一秒,他抬腿快步走到了母子俩跟前。
谁都不知道,他的脑海里上演了一场多大的劫难。
“你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他失而复得般的拥住了池声。
池声没有推开他,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,“我没事。屿星也没事。”
薄知宴闷闷的嗯了一声。
声线染了几分暗哑的颤音。
“开车回来,我想了一路。池小声,我发现我无法再承受第二次失去你的滋味。”
第一次,指的是她从高中辍学,消失五年的时间。
煎熬的五年,他挺了过来,终于等到了她重新出现。
失而复得再失去,会比直接失去痛苦上百倍。
池声被他拥得很紧,动弹不得。
心头莫名轻颤了一下,有什么情绪从心口的裂缝处钻出来,细细痒痒的缠在每一寸血管里,很难受,却不抗拒。
这种被人牵挂着,在意着的感觉,真的挺好。
她柔声道:“我能有什么事,这里又不是刀山火海。”
“嗯……”
两个大人相拥,受苦的是小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