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感情这种事,他一向拎得很清。
薄知宴和池声,谁都不需要对他交代什么,他更不会因此产生被兄弟和心上人双双背叛的愤怒。
情来情往,讲究的只是个你情我愿而已。
薄知宴抿了下唇瓣,回道:“不全是因为这个。是屿星说,未来的你和池声订了婚,所以才……”
有种偷了别人幸福的心虚感。
“!!!”
震惊,虽迟但到。
程醉可以接受他们在一起,可以接受未来儿子的说法,但听到他和池声可以订婚,就再也绷不住了。
他一下子直起身体,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桌沿。
眼神灼灼的瞪着薄知宴,勉强维持着理智,才让他没有掀桌子。
他终于明白了薄知宴的心虚来自哪里。
差一点,差一点他就成功了。
薄知宴不惧他的眼神。
两个男人在静默中对峙,暗藏锋芒。
程醉沉默良久后,泄了气。
别开视线,目光落在咖啡店外面,他声音缥缈的问着:“我想知道,你是因为孩子,才对声声改观的吗?”
别的他都可以不在乎了,他也不想再听未来的细节,唯有这一点,他必须要搞清楚。
如果薄知宴只是顺应未来,那对池声来说太不公平了,他也不会心甘情愿的放手。
薄知宴愣了一下。
他承认程醉是个强有力的对手,直到现在,他都在为池声考虑。
“当然不是。”他扯了抹苦涩的笑:“只是因为有了孩子,我才有了勇气和身份去照顾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