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涌闭上眼睛,竹筒倒豆般喊着说:
“我们家的铁矿都是从福州府那边运的,福州府北边就有铁矿山,我大哥的三女婿在那儿做知县,能帮忙偷运出来不少……
只是、只是今年风头太紧,福州知府换人了,再想弄到铁锭怕是不容易,我大哥说,得赶紧把现存的铁锭都出手,不然怕以后没有出手的机会……
现在那批铁锭已经运到淞江府南边的一个小渡口处,那里有我们家的仓库,等我大哥把其他的货物都调配好了,会从那边出发……
那个小渡口就在府南县南边,从那上船,然后经过崇鱼府,到义斌府上岸,再走陆路去新伦州……”
一口气说下来才一丝一缝颤抖的睁开眼皮:天!油灯没灭!
孟涌的鬓角湿漉漉的,可他并没觉得热,即便现在是夏天,他还是觉得冷,不该出汗啊。
他歪头想把汗水蹭到肩膀上,这一蹭才发现,那是桐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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