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恒秋摸了摸唇边的小胡子,偷眼看皇帝:皇上,咋整,这娘们儿要疯!
皇帝乜斜胡恒秋一眼。
为官,必遭参。
今儿参你楚清一本怎么了?
你走南闯北在外面逍遥快活,我这个皇帝却要天天枯坐朝堂替你善后?
今儿这才让他们吵你一回,你知不知道朕天天都过这种日子?
朕给你们官做,让你们吃我朝廷的俸禄,就是让你们好好办事的。
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,朕要你们有何用?
要说委屈,朕还委屈呢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楚清整年在外,朕如何放心?你能有脑子设计出高炉,难道没脑子在外面结党?
这一年多,听得最多的就是朝臣参你结党营私、邀买人心。
你搞什么蝗虫换粮,真的没有邀买民心的成分吗?
皇帝的心思,胡恒秋未必能猜到,楚清更是无从揣度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谎言说上一千遍也成了真理。
这些人每天出于各种各样的心态,在皇帝面前没事就拿楚清磕打牙,日子久了,重复多了,皇帝对楚清的信任也开始减少。
可是,刚才楚清那一番撒泼耍赖似的控诉,又让他有些动容。
相比殿里这群仅凭一根嚼不烂的舌头见谁喷谁的家伙,楚清还真是个干了实事的。
虽说皇帝给她提供了发挥能力的平台,可人家在平台之上提供的价值可是远高于她所得。
至于私心和野心嘛……试问,殿里哪一个没有?!
想到这里,皇帝眼神变得柔和了些,不再似之前的漠然,望向正在酝酿着撒泼的楚清。
这眼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