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钢水,但是有碳,有烙铁,侄子身上哪里受伤,就给冯仁科的哪里铺满厚厚的碳,一层不够两层,还不够,就拿掉了再放上烧红的烙铁,什么时候灼穿他的血肉什么时候算一站。
待到冯仁科交待了所有之后,再让他像侄子那样,浑身大窟窿、四处漏气、惨不忍睹地死去。
这份廷寄,白桦一拿到手就给楚清看了,还不无得意地说:“咱兄弟(dei)够意思吧?”
楚清:“够啥意思?”
白桦:“卸磨杀驴啊你!要不是我给我家老爷子去信,说你怎么怎么被冤枉,我还被停职帮不上忙,我爹马不停蹄去给你奔波,哪有这么快能结案?还不得从京都派人来,再把你家审个底朝天?!”
楚清:“好好好!你够意思!我请你喝酒还不成?话说,你复职得挺快嘛!”
白桦语结。
他是前脚韩副千户被带走,后脚他就回到任上的,这么说来,他刚才说让他爹帮忙,好像更像是给自己复职用的,这人情卖得不地道了呀。
“好了好了,走,青瓦台!”楚清拽他。
楚清是真开心,这下踏实了。
案子就这么结了,那她和小宝就彻底无事了,天知道这段日子以来,她都没睡过一晚好觉。
不止是请白桦,楚清把满院子的人全都叫上了,还让人专门把魏诚毅和宋廷山也都请来。
她心里明白,若不是这些人或多或少地维护,这件事不会这么就结束的。
楚清把店里所有的“玉液琼浆”全拿出来,每人都给带上几坛,天冷了,今年新出的新款羊毛衫也都给送上几套。
礼物不在贵重,在心意。再说这些礼物也够贵重了。
只是小宝这孩子……楚清不敢往下想了。
之前,楚清细细问过楚元,把小宝从计划到实施的所有过程都问清楚了,让她十分震惊。
虽然这计划执行的时候出了几次意外,但基本路子没有变,最后还成功了。
这说明……小宝对自己的爱?
可是,小宝被自己养歪了啊!小小年纪,竟如此“心狠手辣”?
“想啥呢?人都走了!”酒楼门口,楚元看楚清对着众人离去的马车发呆,说道:“都送走了,还不回家,不嫌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