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元玦收了条子,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谢谢你!”冷舒猛吸了一口气,笑眯眯的睫毛还上挂满了泪珠,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。
元玦拿起帕子倾身过来,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将泪珠擦干净。
他的气息清冷而执着,一双桃花眼深邃地望向她,眼底缱绻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。
冷舒眼神微颤,脑子像是失去了思考的余地,任由他慢悠悠的动作。
“阿舒,我们定会让苏平付出代价的!”
他暗哑的声音突然阴恻恻地响起,立刻将冷舒拉回了理智。
冷舒默然垂手而坐,掩盖住眼底的惊惧。
只差一点,自己便被这只老狐狸驭心了!
冷波在河边的小院子周围都被元玦征用,繁茂的一片林子被迅速改造成了天然的牢房,周围一圈连鸟都赶绝了。
林中一片空地中央,陆洵被蒙住了眼睛,堵住了耳朵,塞住了嘴,绑在一张太师椅上,暴晒着。
元玦坐在树荫下,优哉游哉地喝了口茶,又叫人拿了两盘蜜饯,放在了一旁观摩的冷舒面前。
“元大人!”苏平姗姗来迟,看到二人都在,眼睛微眯,露出一抹警觉。
元玦恭敬地起了身,将苏平引到了自己座位的另一侧,恰好与冷舒一左一右,却看不到彼此。
“既然苏大人来了,我们便可以开始了!洛晓常!”
“是!”
洛晓常拿着个袖珍的小簸箕,里头满是指甲大小的蠕动黑点,尽数倒进了陆洵的后背。
元玦喝了口茶,饶有兴致地向苏平介绍,“这是我特养的蚂蟥,能足足吸上一个时辰的血。在此期间,犯人将浑身痛痒深入骨髓,犹如万蚁噬咬,却触摸不得,生不如死。”
苏平刚喝了一口茶水尽数喷了出来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“他未必不肯招认,何必用刑?再者,你堵着他的嘴,他也无话可说。是否有报复之嫌?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,此等惯犯,必得先用刑杀杀锐气才好!尤其是这蚂蟥,吸了血看不出伤口,甚是好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