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自己的杀母仇人在一个屋檐下生活，就怕她会冲动，做出什么傻事来。
慕瑶一愣，回过头来，淡淡一笑。
“你放心吧，我还没那么沉不住气。”十几年都过来了，不差这几天。
说罢，转身离开了。
慕瑶回了白宅，直接去了白振凯的书房。
白振凯身上的伤还没怎么好完全，所以，最近也没去上班，只居家办公。
“爸……”
慕瑶推开门，见父亲坐在书桌后面，手上拿着一本相册，是他同母亲年轻时候的合影。
他听到开门声，下意识抬头，布满皱纹的眼角还有泪花在闪烁。
慕瑶愣了一愣，父亲虽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了下去，她却很少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。
“瑶瑶，你回来了。”白振凯说着，悄悄别过脸，拭了拭眼角的泪花。
慕瑶走过去，看着那本相册。
上面全是父母的合影。
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，优雅古典的美，穿上旗袍，别有一翻韵味。
母亲喜欢拍照，年轻的时候同父亲拍过不少合影，有了她以后，也每年都会去拍一张全家福。
慕瑶却恰恰相反，她不喜欢拍照。
或许是因为母亲突然的离世，她离开白家后，一看到跟照相有关的东西，总会想到以前一家三口出去照相的场景。
她觉得不好受，所以便尽量远离。
“妈年轻时候真的很漂亮。”慕瑶拿起一张照片，由衷夸道。
白振凯点头。
“你母亲是我们那个片区，远近闻名的美人，那个时候，我什么也没有，穷书生一个，她还愿意嫁给我，是我高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