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。(下一页更精彩!)
云棠并未察觉其变化,兴冲冲的便要近到詹知天跟前,顾胥星双眼一沉,守着仅存的风度拽回她,“棠儿,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我小舅……救命恩人詹知天,当日我滚落山坡被埋于雪地失去知觉,幸得他路过相救。”她本想如实告知顾胥星二人的关系,可迎着詹知天警告的眼神,她唯有讪笑几声,临头改了话。
顾胥星闻言心下一颤,上下打量着云棠心疼道:“你怎会滚落山坡?伤在了何处?可大好了?”
“无甚大碍,只受了皮外伤,小师父药石灵验,我已然好全了。”云棠说罢冲詹知天笑了笑,说到底詹知天也是她的长辈,如今顾胥星在此,她便有种带着情人见族亲之感,神态间自然多了依赖和小女儿的情态。
然她这副模样瞧在顾胥星眼中却是别样意思,救命之恩,加之詹知天相貌清俊,他不禁暗生忧烦,焦躁不安,只怕云棠对詹知天生了好感。
他突生的心事,也因着她轻描淡写的一句皮外伤而甚是纠结,不知处置她的伤口时詹知天可有贴身而为,若有了肌肤之亲……他不敢再想下去,胸中一股妒意腾腾升起,险些按捺不住。
“在下顾胥星,多谢詹兄相救棠儿。”
詹知天瞧着虽内敛木讷了些,可心思活络,眼神毒辣,自顾胥星踏进房门,他未放过他脸上的任何微妙,此时淡淡一笑,道:
“以我和小棠的情谊,此恩算不得大事,我们自能理个明白,不劳世子这般客套。”
“詹兄说笑了,”顾胥星眸色渐冷,“小棠”岂是他能叫的?!此人话语多暧昧不清,实不中听,根本无需好\性儿相待,故沉道:“棠儿乃我订了盟约的未婚妻,她受了詹兄的恩,也该是我来还的。”
“哦?是吗?”詹知天看向云棠,“可为何小棠道你二人有缘无份,断无白首之可能呢?”
“小师父!”
听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夹枪带棒的,云棠方觉出不对来,小舅这是端着家长的架子,刻意给顾呆子添堵不成?
詹知天一句话,顾胥星听在耳里,心上如遭重击,他青白了脸颊,不可思议的看着云棠,云棠忙拉了他的手道:“小师父不过是逗弄你一番,你切莫往心里去!”
“是吗?”顾胥星勉笑,她这般焦急着慌,眼中自是有他的,定是有他的,“好,我不听他说的,我只信你。”
云棠闻言舒了一气,不满的对着詹知天道:“你可莫再胡说八道了,他身子弱,不宜见气。”
詹知天:“我是不是胡说八道,你心里有数的不是,他一个质子,自由不得,任性不得,随意婚配不得,你一个女子能伴他到何日?且此处非你流连之地,你二人权该了了情缘,各得安宁。”
“你自顾着一个儿,我们的事儿与你何干!”云棠急了,顾胥星的手已然寒凉如冰,没了方才的暖和劲儿,她便知詹知天所言他又入了心去,护“夫”心切的她不耐的剌了詹知天一眼,拉着顾胥星便走。
“世子?!世子!!!”花朝将至门口,便见着云棠急冲冲的拉着顾胥星离去,奈何自己如何叫唤那二人也不张理他,他小碎步欲追上去,拐角处却跟丢了影儿,只得悻悻回房。
“他是花朝,你侯府的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