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包子长!」析木走近,一身短打装扮精神利落。
云临峰眉一挑,「查出什么来了?」
析木摇头,「以一等小包子探寻了几日,詹知天此人似凭空出现,无案宗,无籍档,无背景,神秘得紧。」
「这几日他都去过何处?干过什么?」
「三日便有两日在包子楼,得趣了和楼长下下棋,其他时候都在歇睡。」
「外人皆不得宿于包子楼,楼长这是破例了?」云临面上一惊,刚抓到手的鱼一个扭动挣脱开去,掉进水里借着浑跑没了影。
「一日一锭金,楼长他……」
「楼长不至于贪财至此,」云临摇头,「詹知天的来头只怕不小。」
析木眸子一转,「包子长,还有一事。」
「何事?」
「蜀州出事了。」
由得水颖峥势力之大,也拦不住包子楼的消息网,云临倚窗撸猫,甚是惆怅,这霁宣侯到底救是不救。
这包子楼向有规定,有三不做:
不得直对朝廷;
不得干涉权政;
不得泄密叛乱。
楼有楼规,他不得违反,且水颖峥那般摆仗,实在不好对付,以他一人之力,想救人,难!
可他要是不救,按云棠的心意,顾胥星已算得上是他的妹夫,自家人,又说不过去。
于是他索性寻了个折中的法子:令人将蜀州的消息放出来,让皇帝救人去。
到时霁宣侯得个治地无方之罪,也好过今日受困如斯。
然,也是巧了,他这一通安排,正撞上仙师夜禀皇帝,于是,大上国传出一件万众哗然之事来:向来事事亲为,忧心社稷的皇帝,竟罢朝三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