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棠好奇,「甄小姐认识他?」
詹知天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,「姑娘怕是认错人了。」
「你不是?」甄冠林疑道,她向来辨人未有差错,怎会误认。
「我不是。」詹知天笑了笑,「在下一介野夫,粮道人恩泽天下,学富五车,文韬武略,气宇不凡,怎是我这种人可冒认的。」
云棠斜剌着詹知天暗暗发笑,你这是谦虚还自夸呢!
詹知天亦白了她一眼,「我亲自来探望你,你便让我站这儿喝风不成?」
「有的风喝都不错了,」云棠一笑,又对甄冠林道:「甄小姐所言云棠记着了,今日有客我也脱不开身去,待我想清楚了,再追甄小姐去。」
有詹知天在,她心下也就踏实了些,他既来了,想必也是有要紧的事,不如先问过他再说。
甄冠林点头,看了看詹知天,淡道:「好。」说罢转身离去。
云棠瞧了她背影许久,「小舅,你可有听着什么消息?」
「嗯,」詹知天黑瞳微闪,抬脚就往里头去,「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,我们进屋聊。」
将将踏进小院,就听见云棠房内传出男子的声音来,顾胥星脸色不由得一黑,握紧了拳头去,门房小厮果然说的没错,春泥真带了个男人回来。
来不及卸下披风,他径直走到云棠房门口,横起一脚就要踹门……
「棠儿!詹兄?」
「顾呆子!」正巧开门的云棠一愣,看着他虚空踢着的脚奇怪道:「你这是作甚?」
「你过来!」顾胥星拉起云棠的胳膊训道:「男女授受不亲,你虽是男子打扮,可到底是女儿身,怎能与男子独处一室,成何体统!」
他着实是气着了,这詹知天他向来不喜,但云棠和他甚是亲近,如今这人忽然造访,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思。
不对!
他怎会晓得云棠在乐府,当日他早一步离开了巫都,没道理啊!
「世子!」詹知天作礼,再抬眼好笑道:「在下与小棠只是叙叙旧,世子无需紧张。」
云棠唇角勾了勾,拉了顾胥星的袖摆,「你醋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