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棠怒睨着顾胥星的手,那手正扶在覃贞腰上。
顾胥星不悦的看了眼撞到覃贞的男子,揽着覃贞紧张的问道:“可撞疼了?”
“不碍事。”覃贞垂眸娇怯,任他揽着纤腰。
好!很好!
妒火中烧,云棠脸色极差,阿宛不觉,继续方才的话题,“这衣料瞧着真好,你能穿得起这般好的料子,月银怕是领的不少。”
云棠眼横面沉,无心理她,但阿宛并未留心,径自接着道:“待我家小姐嫁进乐府,我陪嫁过去,领的月银可是和你的一样?”
“不会,”云棠终究是忍不住,冷笑一声,“要想月银和我一般多,你得先爬上世子的床榻。”
阿宛惊讶的长着嘴,又羞又臊,暗道这婢女好生的不要脸!
云棠哪儿管她想什么,疾步上前对顾胥星道:“世子,婢子身体不适,先行回府去了。”
她的声气儿又直又硬,说完也不待他回应,自出了赏菊茶会去。
阿宛又惊着了:好无礼!敢爬上主子床榻的婢子果真是不一般的。
掌灯时分,顾胥星方回府。
瞧见院外树下的人儿,他停了下来,噙着不算熟络的笑意,“还未歇息?”
“你意欲何为?”云棠板了小脸,“今日待覃小姐那般体贴,可不教人误会!”qδ
“教谁误会?你?还是覃小姐?”顾胥星似叹似笑,夜烛摇曳,一片阴影打在他的鼻翼之上,覆了那眸中颜色。云棠心下一冷,她好像看不懂他了。
阴影散去,顾胥星走上前揽她入怀,“莫胡思乱想,当日我诸多动作已然伤了覃府颜面,今日总不好当覃小姐的面与旁的女子亲昵,再说……”
他抚上怀中的一捧青丝,阴色道:“赏菊茶会那般人众,我不放开你,覃府必然不会放过你。今时不同往日,毕竟……我已一无所有,稍有差池,无法护你。”
云棠身子一僵,那一句“一无所有”扎的她心上阵阵刺疼,埋在他清清冷冷的怀里,良久,闷声,“对不起。”
抚弄青丝的手一滞,顾胥星厉色闪过,须臾藏进幽深里,不见痕迹。
这日过后,冷清许久的乐府人气又上了来,邀帖无数,顾胥星时有带她一同赴宴,然凡有覃贞在的他便不会叫她。
“云姑娘,世子赴宴去了,叫奴婢给您说道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