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小姐……”云棠微怔,顾怜惜的话,她不太懂。
顾怜惜欺笑道:“说你愚蠢呢,狐媚男子的本事却是高的;说你聪明呢,竟连本小姐的话都听不懂……不妨说白一点,云姑娘,星儿势必要娶覃小姐的,你还留在这里作甚?作小么?”
“您多虑了!”顾怜惜的话如闷锤砸在她心上,她冷笑一声:“顾小姐,我会走的,等他有了依仗,等他成为覃府的乘龙快婿,我会走。”
“你为何不现在走……”顾怜惜怒道,话未说完,忽有一声喝斥响起,“姐!”
顾胥星站在不远处,面红耳赤,气喘吁吁,许是才入了府来。
“你们姐弟团聚,定有好些话要说。”云棠涩笑,欲回小院儿,又觉憋闷,索性往府外走去。
顾胥星忙拉着她:“棠儿!”
“我,我透透气去。”她勉笑着挣脱开去,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,顾胥星拔腿欲追,顾怜惜忽出声相斥,“星儿!灭族之仇你忘了吗?!”
“我没忘!”顾胥星低吼:“可干她何事?!”
“若不是她……”
“若不是她,付家案后,我们岂有命在?!”顾胥星恨道,顾怜惜愕然,一时词穷拂袖而去。
街巷人声鼎沸,云棠狼狈冲出乐府,却不知往何处去,原处立了许久,有大力使来,拽着她往死巷而去,紧紧抱着如何也不撒手。
“不能走!你不能走!”顾胥星切切说道,那夜她明明答应了。
由着他抱着,她哑然一笑,“我这不是没走吗?我脸皮这般厚,此时你就是撵我我也不会走的。”
“我大婚之后你也不能走!”他无赖道:“我和覃贞只是逢场作戏,与她除了婚约什么也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”
“那十公主呢?”她笑道,想起候了他一夜所为的正事,“听说你们夜夜私会,情谊非同一般,也是逢场作戏吗?”
他双臂一僵,沉声道:“谁告诉你的?”
“你可以喜欢覃贞,但不该碰十公主。”她从他怀里扬起头,小脸煞白着,“能护你的只有覃府的势力和国君的庇护,你不会不懂。”
顾胥星凝着她,黑瞳幽深,难辨情绪,他着实好奇是谁告诉的她,宗政瑶吗?
“别碰十公主。”见他出神,她忙唤道:“顾胥星,别碰十公主。”
“好,”顾胥星长眉一扬,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记,抚上她脸颊甚是爱怜,“放心,你不走,我便不会有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