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醒的他知道对方是人,只是不知道大掌柜仗着轻功把面容巧妙隐藏的雾中,总是让秋洪看不见。
“说,你们为什么到江面来,是来找我的吗?我天下第一大盗不怕你们。”
“我是离城书院的书生,我真的是书生,啊啊啊......别抛了,让我慢慢的说.....啊啊啊,你抛你抛,只别不接我......我我,我有秘密,我本想去广阳城下帮忙抗衡二郡王,我不会功夫,帮个人场,书生打人只用嘴......我知道你是二郡王余孽,打倒二郡王,打倒二郡王,你杀了我吧,名声千古留!”
秋洪声嘶力竭。
冯云南过来听到耳中,扑哧一乐,人之将死,其言也壮哉。
只是,你又不会有事,未免有装模作样的嫌疑。
大掌柜的沉声:“你的秘密只有这么多吗?”
他的手停下来,不再抛掷秋洪。
得到喘息的秋洪休息会儿,有气无力的道:“我们离城书院受郭国公和泰兴郡王的欺压之久,本来以为朝廷体制不管百姓死活,大伙儿积怨在心。二郡王发兵在广阳城下,虞夫子前往一举拿下,我和书院的十几个书生分别出发,去向虞夫子倾吐积怨。”
“虞夫子怎么说?”大掌柜的道,冯云南也支楞耳朵。
“我没见到虞夫子,他在广阳城下遣散二郡王的兵马,怕闲人多生事情,在遣散结束以前,十天半个月的不见生人。也开始安置百姓,让户籍不在本地的人早早返乡。我干粮盘缠都快没了,又不让呆在那里,拿上发的干粮,我就赶紧回来。”
“那你白跑一趟?”
“不不,我记下虞夫子说的话,他的原话......反正就是不许乱,太太平平的选新帝,我们书院有郭国公和泰兴郡王的罪证,我要回去拿出来,送给虞夫子请他定夺。”
大掌柜的判断一下,秋洪说的不是假话,再问道:“那你手里没钱,为什么还上大船赶路?”
“虞夫子在广阳城下立威,消息传开来,估计全国居心叵测的人都害怕,郭国公应该也是,我去了几个码头,看到郭国公的人,他一定怕虞夫子的人暗中潜入找到他的罪证。我就换到小些的码头,见到要开的船赶紧上,没注意船大船小。多留在码头上一会儿,只怕郭国公的人出现,会认出我。”
秋洪掏怀里:“我没有钱,我也没有办法,我得回家啊。”
大掌柜的能感觉出冯云南在雾里,就在自己身边,对他的方向看过去一眼,仿佛在问,倘若秋洪的话不假,郭国公应该在水路上也有阻拦。
他虽不敢拦天下水帮,但应该有所交涉。
冯云南不好露面解释,只轻轻咳上一声。
为让虞五看一看天下水帮暗中做好事,他们临时改了水路,偏离很多。在那夜的大风浪里,虞五的大船也是天下水帮的人帮忙稳住,郭国公虽也有水军,但知趣不会入江。
因为正常情况下,那夜的大风浪里,小船和中等船只早就掀翻,大船上没有老练水手也会遭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