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大人拭去面上迸出的几点泪花,笑道:“老师知己太多,我做官不图沾他光儿,老师知己多多少与我无关。”
他卷卷袍袖,慨然道:“本官这就写公文向太平侯求援,虽然他兵马不多,但如果他没有失言,还是愿意阻拦的话,一定有他的办法。”
二位郡王封锁相关路径时,陈大人不是没想过往省里、往其它地方求援,可谁是继续忠心的人,谁又是野心跟随时势爆发,陈大人没法判断。
请来的救兵说不好虎狼一窝,就等于拱手送出广阳城,这可是个大城池,在本省居第一,粮草囤积和水源兵器充足。
因此人口多,打下广阳城,可以补充兵源。
陈大人这就回衙门写公文,想想,还是在轿中埋怨雷风起,如果没有他登基,别人的野心不会猖狂。
“这世道......还是万事小心,就说雷风起,谁敢断定他是真失踪?说不好他正潜入京城准备登基。”
陈大人自言自语说着,直到轿入衙门,下来第一句话,就问:“可有我私人书信?”
平时不找老师帮忙,是不想沾他旧日在官场上的光儿,二位郡王越演越烈,陈大人已写信去虞城,他一怕信送不到,二怕信回不来。
他写信的日子,虞端琳三位姑娘在往广阳来的路上,也没法带回信给他。
护送虞新修这活镖的镖师们回程时,刚好又押一镖,送来虞家三位姑娘。
“没信呢,大人。”回话的衙役也觉得失望,陈大人殷殷询问的,一定是重要求援回信,可是没有。
陈大人算算日子不用急,也知道他自己心里急。
挤一挤笑容,吩咐衙役:“你准备浆子,有封紧急告示我亲笔写,让师爷们誊写多份,今天就张贴。”
“出事了吗?”衙役担心的道。
“虞城虞家我老师那里,来三位读书的姑娘,她们也要和赵家上飞鱼台辩论时势。赵夫子请我去就说这事,这种就要乱的时候,让飞鱼台上再传传声,说不定能吓唬吓唬人。”
衙役道:“是。大人说的我很明白,城外虽封路封村,却也有能通过的小路,请大人放心,我想法贴远些,最好贴到二位郡王眼皮下面。”
陈大人笑了:“这话夸张了些,不过咱们如今就要有这样的胆色。”走去写告示,没一会儿交出来。
......
飞鱼台下人山人海,比往年来的人都多。
虞端琳带着妹妹们,在赵家姑娘的马车陪伴下来到飞鱼台下面,从窗帘缝张望一下外面,满面凛然告诫妹妹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