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停下来,商延虎过来不敢怠慢,跳下马跪倒:“多年不见,夫子可好?”
虞存漫不经心瞄瞄他:“原来是商将军,失敬失敬。”
“夫子不要取笑我,当初在京里蒙受冤屈,若没有夫子,我万万走不出京城。”商延虎陪笑道。
虞存笑了:“原来是我给野心的人送去臂膀,竟然是我该死。”
“夫子,这不是没有皇上吗,我也想当个有功的人。”
还想多讽刺他几句的虞存按捺不住,咆哮道:“那你也不看看跟的是什么样人!狼心野心,七丑八怪,手里有点兵马就想忘记祖宗本分,太平岁月自立为王,这是造反!”
他瞬间又平静,淡淡道:“商延虎,我再救你一命,造反的结局抄家灭族,你回去好好想想。”
商延虎利落的跳起来,答应的干脆:“好嘞,我就这明白了。”
他心里痛快了,就实话实说,埋怨道:“夫子你来的太晚,你要是早两个月来,我就跟高远离曲不尺梁学武一样,跟着你们走了,夫子,你是不是也很害怕打仗,直到今天才站出来?”
虞存气恼的看着他:“老夫怕的狠,眼看着你家郡王的兵马势大,随时打到我家门口,想想,怕也无用,还是站出来骂贼更加痛快。”
商延虎摸摸脑袋,茫然道:“那我......也跟着你骂贼去。”把手一挥,向着远近喊道:“听我军令,护送虞夫子去广阳城,这里不守了。”
“哎,你们不守这里,虞夫子回来的时候还有路走吗?”四平侯道。
商延虎马鞭子扬起来横指:“这么大的地方,再来几万人也守不全,不过就是看住官道。再说,我能退出来,就能再打下来。”
四平侯鄙夷:“这里是你打下来的吗?从广阳城到我城池共计五百里,是我下令让出来的。”
商延虎皮头皮脸一笑:“这您还真没有说对,这里原本被顺兴郡王的人占住,我家郡王,哦,不,庆昌郡王说这是要道,一定要拿在手上,是我打下来的。”
虞存威严看他:“两家共死伤多少人?”
商延虎直接一乐:“就我胳臂受了点伤,前天已经好了。”
“你老实回话。”四平侯也拿出威严。
商延虎显然不怕他,在四平侯严厉注视下,叉起腰身,耸起肩膀:“顺兴郡王那里带兵的,是我同乡,我住前村,他住后村,我们两个见面合计一下,不知道两家郡王谁能登基,又不能违反军令,就我们两个摔了一跤,我赢了,他把城让出来给我占着。等到他家郡王让他占这城时,可以再摔一跤,他要是赢了,我就让给他,他要是没赢,就回他家顺兴郡王说没打下来便是。就这样,我胳臂擦破皮,他却输了,把城让出来给我。”
虞存和四平侯没绷住,也乐了,齐声夸奖道:“你们还挺能耐,把事情办成这样。”
“主要是不知道谁当皇帝,有把子力气该往哪里使呢。夫子,说起来还是你出来的晚了,你要是早出来,我们难兄难弟的也就不必搅干净脑筋想这招数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