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保跳下马深施一礼:“多谢高爷。”车夫们和红霞、婆子见到,也下马下车来谢。
苗保感谢雷风起时,一笑道:“多谢表公子。”红霞等人也如此说。
雷风起也乐了,又要一起上路,表兄弟称呼有时是种掩护,他扶起苗保:“至亲之间无须客套。”
这句话让虞雾落也乐了。
赵亭功走来,和高山一样,也是手里有根粗树枝,一头沾满泥土,他气喘吁吁满面春风:“五弟你好,雷兄高兄负责动手,我管埋,都已入土为安。”
“哈!”
虞雾落更乐,让书呆子文武双全的赵亭功挖坑管埋,貌似透着损。
但是有高山在,像是什么样的损招都不奇怪,而再看高山呢,手里也有挖土的树枝,这就可以释然,他不是欺负赵亭功,只是多个人手。
赵亭功解释几句,他这趟出门跟上虞五弟的原因,和上回一样,祖父赵又林让他出门历练,和上回不一样的,是没有安排的话,赵亭功也会学赵亭晓私下溜走跟上虞五弟。
一行人重新聚首,小表弟神气的举高马鞭向前:“走。”
“走走,”高山和赵亭功争先恐后,雷风起从不大意,他笑吟吟的断后,看着人和车疾驰向前,从容的跟上。
有意无意间,眼角余光扫过周围,树好草好官道好,一切皆好。
五十里铺到了,苗保当先一声:“手上全有人命。”
苗保也为小五爷不肯杀人而想了又想,他在广阳城衙门里时,烦请陈大人调出历年通缉而不得的大盗,把画像和名字一个一个记在脑海里。
此时十几个人都不用报名字,他们面部特征明显,眼神凶戾难驯,苗保脑海里唰的闪过一道电光似的,不用废话,一眼认出。
大黑马奔腾接近腾空,刀光带来片刻的寒冷,十几个人倒地不起。
赵亭功啧下舌头,勒马道:“你们等等我,我管埋啊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虞雾落此时在马车旁边,红霞一手捧纸一手送笔,虞雾落几笔落下:“此系江湖恶客,就近衙门报案。”把纸夹在道旁树上,摇一摇,树隙紧密轻易掉不下来。
“走。”
一行人飞快离去,这一天奔出一百余里,干掉四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