鹰动动爪子,就在这抬起又落下的时候,就听到低闷声响,院里泥地被它拍塌下去。
家人大惊失色:“保护夫子,”
几个人冲上来抬起虞存就进房里。
虞存还没有弄明白呢,眼前就只有烛光闪,再就是人的后脑勺,忠心家人们把他挡在身后。
“哎,让我弄清楚怎么了,”虞存说着,就听见家人们嚷的更凶:“关门,它进来了。”
两扇的房门像是不比鹰脑袋大出去多少,鹰伸长脖子钻到长廊下面,瞅瞅房门也觉得挤的慌,于是它缩回脖子,再次伸出它那巨爪,啪的一声拍在房门外面的台阶上,房里都听到有断裂声音,像是石头裂开来。
陈大人魂飞魄散从院外来:“要吃,你吃我,别伤我老师。”
大鹰也不回身,一侧翅膀煽动一下,就有一阵风出来,陈大人骨碌碌倒仰着滚了回去。
跟着陈大人来的衙役们也叫起来:“抄家伙,这鹰厉害。”
虞存和他们一起叫着:“都住手,这鹰腿上有东西。”他总算看到巨爪上面的鹰腿羽毛外面,绑着一个包袱。
虞存有胆量走去解开,可是大家伙儿都不答应,一个衙役大着胆子过去,大鹰又是一翅膀煽动,他痛呼一声,竟然被羽毛伤到。
虞存一乐:“看来还得是我。”
他分开家人们走出去,背后家人们愣住后,有一个咬牙跑出来,对着大鹰跪下磕头:“如果你找我家夫子,那么请让我解下那包袱,鹰爷爷,这是我家夫子,我解下来也是送给他。”
大鹰看看他,又看看虞存,叫上一声。
家人走上前解下包袱,大鹰原地没动。
接过包袱的第一眼,虞存乐了,当众念道:“呈虞夫子,这果然是给我的东西。”
对房中院外看看:“大家散了吧。”
陈大人道:“这可不成,老师,我们还是要守在这里。”
“你们守在这里惹怒它就不好,”虞存说着,忽然想起来:“是了,你去拿些生肉干净水送来,我还不知道这厚厚一包是什么,但有劳它送来,说不好千里万里的辛苦。”
高处风大,雷风起绑包袱很结实,幸好虞存手里有剑,解不开就割开绳索,见到一封字迹陌生的信,他也不进房,让家人掌灯到身旁,就地打开来看。
“现有薛猛虎部分遗财送回,请祖父笑纳。树上有个鸟,它敢比我吵。拔毛不如鸡,一顿能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