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之才华,必得杭州府垂青,无论足下愿不愿意,总会有人求见,述说此事,这是一点。其二,若王兄是因惧那官场叵测,大可不必,李霄不才,却也与杭知州苏大人,以及李大人相熟,你我相识一场,我自会送佛到西。”
王毅听罢,不由暗暗咂舌,原来这位李兄背景竟如此之大,思虑片刻,却是笑道:
“若是如此,却与李兄的约定相悖,区区虽无大才,亦不想做那言而无信之人,罢了罢了。”
李霄挑眉道:
“这有何相悖之处?难不成做了官就不能说书啦?一天十二个时辰,难不成一直在说书?王兄切莫忘了,咱俩是约定的,一月七次,最多不超过十次。另外,月余不过区区百两纹银,即便王兄不说书,这银子,李霄出了!”
李霄态度诚恳,一心一意,他做不得大官大才,却也心系杭州,自然想为杭州笼络人才。
王毅叹息片刻,眼神感激,起身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区区与李兄相识两日,兄为何对区区如此上心?”
李霄笑道:
“欣赏。古有伯牙子期,难道今就没霄与王兄?话不多言,王兄还需多多准备才是,苏大人可等候着呢。”
终于,李霄拉着赵婼,与王毅告别后离开。
马车上,赵婼也能感受到李霄的喜悦。
“先有白甫子晋,如今再加上王毅,杭州今后大有前途,苏李两位大人后继有人。”
李霄捏了捏赵婼莹白脸颊,笑道:“就你聪明。”
“不过,你也不用太过拘泥,他们三人,你若有求,可找他们行个方便,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。当然是在为百姓谋福的前提下。”
“知道啦知道啦,我看呀,这皇帝该由你来做才是,张口闭口百姓黎明。”
赵婼轻笑,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题,竟也提起。
“乱说什么。”李霄无奈,只得瞪了她一眼,还能如何惩罚?
回到赵府休憩一会后,两人品茗茶水,下棋斗曲,作诗吟乐,好不痛快,映着茕茕独院,渐容风雪,一时间恍若隔世,转眼便到了日入之时。
此时凉亭内,赵婼正靠在李霄肩膀上,感慨若时光静止,永不前行才好。
一众仆从丫鬟也都识趣,没人打扰,只在远远处观望,各个啧啧称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