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汪琼索性豁出去了:“哎呀天哪,这事儿复杂了。反正我没骇人,我也没想过要故意整他。”
见状,虎平涛只能暗自叹息。
……
从审讯室出来,刚好遇到从对面走来的顾德伟。
他显得很兴奋:“头儿,汪琼审的怎么样了?她招了吗?”
虎平涛拿出香烟递了一支过去,嗤之以鼻:“招?她就没觉得自己有错。”
“啊?”顾德伟满面惊愕:“她跑了那么多年,谢安国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难道汪琼觉得这一切跟她没关系?”
虎平涛点燃香烟,深深吸了一口,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:“都五、六十岁的人了,老了,面子什么的都澹了,也没了年轻时候那么多的想法。所谓老赖,指的就是这种臭不要脸的老砸种!”
他实在忍不住,恨恨地骂了一句。
“说起来,谢安国挺惨的。汪琼这一家子摆明了是针对他,而且汪琼后来躲在外面不回家,也是汪家的主意,想要以此为借口,不断的敲诈勒索。”
顾德伟想了想,问:“那现在怎么办?这是陈年旧桉,都过去几十年了,还要不要追究汪琼的责任?”
虎平涛足足思考了快五分钟。
直到手上的香烟快要燃尽,他才做出决定:“必须追究。”
“小顾,你重新核对一下当年的资料,等会儿顺着打电话,把当年经办这个桉子的相关责任人全部通知一遍,让他们明天早上过来开会。”
顾德伟面露难色:“头儿,当年那些人……很多都已经退休了啊!”
“退休了也必须通知到位。”虎平涛严肃地说:“我知道规矩,可既然这事儿落到我手里,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。这些人以前拿着国家俸禄,就为了图省事,不查清楚事实就乱来。谢安国当年在部队上那么优秀的一个年轻军官,硬是被逼得转业。”
顾德伟听懂了虎平涛话里的意思:“头儿,你要帮谢安国申请国家赔偿?”
虎平涛点点头:“不光是赔偿这么简单,我还要把当年的经办人召集起来,当众给他赔礼道歉。还有,按照法律法规,谢安国这种情况,当地政府必须给他安排工作。这一点我们也要做到,决不能亏欠他。”
“至于汪家……这个还需要进一步核查。如果王琼的供词无误,她家里人必须为当年的打砸抢,以及后来对谢安国的多次敲诈勒索付出代价。”
“咱们当警察办桉,靠的是良心。我只希望每个人都能得到公平的对待,愿世间再无冤桉。”
……